王伾犹豫不言。
可王叔文却慨然应答,“我当进言储皇,依正道而行。裴延龄蠹乱度支,而李锜则祸害江东,如来日陆门郎因逆龙鳞得祸,储皇岂能不仗义直言!”
听到这话,李纯看着目光炯炯的王叔文,最后说道,先生所言极是。
待到二王进入柿林馆后,李纯背着手,于林苑中踱步,此刻吐突承璀带着疑惑张开了口。
“孤晓得,不过王叔文确实说得对做得对,他虽然只是个翰林待诏,杂流出身,但真的是有大臣的高风亮节的。”
“那”
“你认为,人最害怕什么?”此刻,李纯忽然反问到。
风声浩荡里,吐突承璀想了会儿,才回答说:“鬼魅吗?”
李纯笑起来,“人怎么会怕鬼魅呢,恰恰相反,强人最喜欢的就是驱各色小鬼为己所用。这小裴学士不正是祖父的鬼魅,将来你也可以成为孤的小鬼啊!”
而后李纯正色对吐突承璀低声说:
“人最害怕的,是特别像自己的,另外一个人”
吐突承璀听到这话,背脊一凉,但随即似乎明白了广陵郡王的深意。
第二天晨,卫次公骑在匹劣马上,背着素琴,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