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也不是个怕事大的角色。
“又作,又作!”高岳连续说了两下,显然是在骂皇帝,然后他说,“也不知这李锜是个何等角色,试探试探。”
等到他运动好后,返归军府后院官舍里,才得知福建观察使郑絪给自己回信了。
高岳当着妻子的面,将其拆阅,反正开头就得捏着鼻子听郑絪对自己的数落。
郑絪对自己的叱责,主要集火在三处:
平蔡时滥杀太过;
战后不免申光蔡的赋税;
推行保甲,虽然确实能消弭盗匪,然则有力的甲头保长很快就会跃为新的豪强,“武断乡曲”,妨害皇政。
对郑絪的不满,高岳有认可的,也有不认可的。
不过接下来郑絪也承认,高岳搞实物现钱并行的税收,又用楮币飞钱,组军拣退的一系列措施不错,他在福建也准备借鉴——郑絪告诉高岳,福建西北多是山岳,东南全部临海,虽然田地肥沃,无水旱之患,然可耕作的面积太过狭小,汉夷农人杂处,围绕田土的争讼尤其频繁激烈,他是不胜其烦,再加上福建交通四出不便,交纳两税,不管是用粮还是铜钱都甚为艰难,用布帛吧,连朝廷都嫌弃福建人织造技术太过粗滥,故而他决心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