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仍为户部侍郎兼判度支的裴延龄。
或者说得更准确些,是裴延龄专门在此等待问对出阁的高岳。
见到高岳后,裴满脸的柔顺和谄媚,同时也是低声下气地挨在集贤院墙壁下,对高岳急忙作揖,此刻他还不清楚窦参身亡后,自己到底能不能保住名位,也晓得他的命运,其实就决定于方才高岳和皇帝的谈话当中。
“小裴学士,何至于此!”高岳假惺惺地将其扶起,然后直接对他说勿要惊扰,一码归一码,窦参那是通蕃叛变,企图在京师内对皇帝图谋不轨,是大逆的罪过(裴延龄听说窦参的罪行居然定为通蕃,下巴都快惊到地上了,忍得好辛苦);而先前小裴学士和张滂,对徐粲贪赃案的按查,完全符合朝廷的律法,绝无复按的可能。
听到这话,裴延龄心中长舒口气,他知道自己过关了。
瞬即,裴延龄的泪就流下来,他对高岳那叫个感恩戴德,恨不得跪在高岳的膝下,且急忙表态——度支司先前扣押兴元凤翔运来的四十万石军粮,还有原本答应拨给淇侯的二百三十万贯的钱帛,现经查验没有任何问题,明日就从东渭桥转运院,向抚宁发送,绝不会有半点差池延误!
这时小裴学士已然已是年过花甲的人,却撅着屁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