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媚的天光暗淡下来,有风吹过,带走一片闷热。
扶风县衙三里处临时搭建出来的简陋军营之内,才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陆续汇集起来的河西、陇右兵卒面对对着他们躬身作揖道歉的帝王,尽皆跪地。
众人皆流泪不止,更多的人都有些后悔,觉得不应该这样逼他们的王。
王庆一揖倒地,保持着这个姿势停了一段时间,这才缓缓直起身子,看着跪地的众人道:“这一礼你们受的起!朕也拜的心甘情愿!
朕不会遮遮掩掩!
是朕的过错,朕就会认,就会甘愿接受所带来的后果,会尽力的弥补朕的过失!”
说完这些,王庆停顿了一下,吸了一口气,大声道:“起来!都起来!你们都是好汉子!
都是我大唐的敢战之士,怎能轻易跪倒?
都他娘的给朕把眼泪给收起来!
一群大老爷们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抹眼泪,算怎么回事?比月子里的娃娃也强不到哪里去!
说出去没地惹人笑话!”
军中的汉子大多粗豪,尤其是底层的兵卒和军官,他们所接触的层面不高,想事情也不会往太深的地方想,不会和军方的高层那样和朝廷勾心斗角。
在心中积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