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晦暗,天空之中有彤云密布,寒风呼啸着如同无处不在的长鞭抽打万物。
枯草黄土随风而动,打在显得更加沧桑的咸阳城上,打在咸阳城外密密麻麻站立的将士身上,打在依旧显得有些畏惧的关中秦人身上,打在高高的黄土垒就的高台上,打在高台头戴漆冠身穿珍贵袍服站立着的男子身上,打在他花白的胡须上,打在他苍老的面皮上,打在捆缚着他的绳索上……
在高台不远处,还有一个相对较高的台子,跪坐着上将军项籍军中的第一谋士范增,年过古稀的他,依旧精神矍铄,跪坐在那里腰杆挺得笔直,看似昏花的老眼里,不时会有精光闪现。
范增跪坐在那里,又等了一会儿,看看周围关中秦人已经聚集的差不多了就从铺着的席子上站起身来,从怀中取出一块折叠起来的锦帛,打开,神情严肃的开始大声念:
“项伯,原为楚左尹,楚国已故武信君项梁之弟,上将军项籍叔父!武信君复立楚国,带兵反秦,劳苦功高!
上将军九战九捷,凭一己之力而挽大厦之将倾,叔侄二人皆英豪也!
然项伯,身为武信君胞弟,上将军之叔父,毫无英豪之举,而多卑鄙之行!
所犯罪过实多,今日就其重大违禁之事,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