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惊讶是假的,说不感动更是撒谎。夏舞雩想起从小到大,她这毛病一犯起来,都是自己躲在暗处捱过去,次数多了才教应师兄和沐师兄发现,一起陪她。
师父和两位师兄为了她这心病,想尽办法配药调理,却始终不见她好转。她知道自己精神失常时不识得人,胡乱攻击,不想伤害到亲近之人,遂一到雷雨天气就把房门和窗户全锁上,不让他们进来。
她想,自己这个样子,初时惹人怜悯,时间久了只会让人烦她、讨厌她。
却不想,冀临霄说出这样的话,眉梢眼底,尽是天经地义的神情。
夏舞雩感觉到心头有些热,没说推却的话,闭上眼道:“大人最近也挺劳累的,便趁此机会补眠了吧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夏舞雩又说:“多谢大人担待。”
“说这些客气的做什么。”冀临霄把被子提到她肩头,道:“睡吧,以后雷雨天,我守着你,你不用再害怕了。”
夏舞雩身子轻颤,突觉得眼睛热热的,像是湿了。
中午醒来后,冀临霄又一直没离开她。
他在桌案上忙碌工作,她在窗边坐着,看见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打在地上,溅起一滩滩水花。
冀临霄对她说,夫妻本是同林鸟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