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欢聚的宾客,数量太多,影影绰绰,让夏舞雩看了许久也没有找到。
这时候听见冀祥的低唤,原是让她们继续跳舞了,乐工们也再度奏起笙乐,夏舞雩只得收回视线,随着众官妓们一起,重新起舞。
冀临霄此刻也抬起了头,手里握着一盏茶杯,因着手腕的颤抖,茶杯也在颤抖。有温热的茶水洒了出来,他浑然不觉,强迫自己不要把视线再投到柳芸的身上,和所有人一起欣赏舞蹈。
那些盈盈起舞的女子,看起来真是无忧无虑。不知道她们心里有没有仇恨,是不是在纵情歌舞的表象下,藏起了对官妓身份的无力感。
而主舞的那名女子,更是清零的宛如百丈悬崖上的白梅,花瓣上冰珠滑落,花枝挺拔而俏丽。
她跳的很好,单说技术和表现力,冀临霄是赞赏的。可是忽然,他发觉那女子的舞风变了,虽然只是片刻,但那变化仍然让他觉得奇怪。
就好像,她在刚刚那片刻,变成另外一个人。
“嗯?”旁边的楼咏清发出疑惑的一声。
冀临霄看向他:“怎么了?”
楼咏清虚着眼睛,一瞬不瞬盯着夏舞雩,喃喃:“她不是郑长宁……”
刚刚那片刻,夏舞雩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舞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