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镇啊,来的支教老师,可挑剔呢。吃饭非要吃米饭,政府还为了留住他们,还硬得给他们找。我们这破犄角旮旯的,红薯都要吃不上了,怎么还给他们找米饭啊!”
“要是真来了这种人,我们可不惯着。那我得把他们都赶走!我家娃娃读书之前,那总得先吃饱饭活下去吧!自己都没得吃了,还得给他们找饭吃,我可不干啊!我不乐意!”
一人一句,一人一句,说得那老书记的脑袋嗡嗡作响。
“行了行了!”老书记一拍木头凳子,一不小心挂上了木头上的倒刺,明明掌心都有那么厚的老茧了,还能给滋啦出一道口子来,疼得他都想放肆嗷嗷叫了,可是现在又在聊这种严肃的事情,疼痛都得忍着。老书记把手掌偷偷藏在背后去,严肃着一张脸,说,“人家吃饭的事情,我来解决。我们政府也会解决。你们都不用操心。等人到了,好好顾着别人,听见没?”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底下的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后点了点头,鸦雀无声。
这场会议散场的时候,一直在围观的小红枣跑了过来,她是个女孩,一张脸黑黢黢,小脸蛋上通红,是晒出来的伤痕。
小红枣拽了拽老书记的衣服,“书记爷爷,你疼不疼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