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的小郎君,全不见昨夜的阴戾疯狂。
夏娘似乎以为李重骏要大事化小包庇绥绥,急忙补充道,“说是殿下赏的,也不过是赏给她戴的,她说换就换,就卖就卖,自己随意做主,这还了得!再者……如今府上望着收拾细软,各处乱糟糟的,闹出这样的事来,殿下不管,叫底下人看去,岂不是给他们提了醒——”
李重骏打断了她。
“高阆,按王府旧例,此当如何处置?”
高阆忙道:“回殿下,从前瑞王府上有个妾侍偷把瑞王殿下赏的玉佛送给了自己哥哥,闹到王妃那里,打了十板子……”
绥绥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昨夜李重骏那么生气,只怕不会让她好过,她咬紧牙,在袖子里攥紧拳头,等着挨打。
然而李重骏却道,“打就不必了。”
他语气松散,似乎并没有生气,绥绥愣了一愣,还没把那口气喘出来,便听他语气平平说出了后半句,
“你待会叫个人牙子来,把她卖了。”
绥绥一顿,登时如同五雷轰顶一般。
满屋子的人听了,也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。
绥绥在他们眼中可是夜夜承欢的宠妾,倒腾那些首饰,顶天了赚一二百两银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