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住址很长,生僻到她只认识开头的省会,后面跟着的州县乡对她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远方。
顾易填完就将笔塞进周凉手里,又握着他的手放在合同最后的位置。
“在这里签名。”
周凉流畅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顾易有些意外,他的字不难看。
明显是读过书的,一笔一划写的很清晰,但又不像是小学生那种小心翼翼。
盲人也会上普通人的学校,学习这种手写体吗?
她没问周凉,她只是对未知领域好奇,而不是对他。
关闭录音,收起合同,在去教室之前,周凉只问了顾易一个问题。
“唐宁会来吗?”
不会,唐宁早就不是这儿的学生了。
顾易原本应该这么答,但却忽然被没来由的怒火燃烧干了耐心。
周凉还坐在椅子上等她的答案,顾易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觉得他渺小又不自量力,活该被欺负。
“你想唐宁画你?”不等周凉回答,顾易就说道,“那你恐怕要把剃须刀捡回来,她喜欢干净的。”
见周凉的面色僵住,顾易才恶作剧得逞一般地笑了。
别以为唐宁说是好人她就是好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