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商沐风不一样,他是文臣,既是文臣,自然更清楚“礼法”二字的重量。
他作为好友,虽不在乎这些,但燕远是燕家后人,是始终被人盯着的带着燕家光环的人,旁人只看结果,可不会管什么难言之隐。
燕远垂下眼帘,突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商沐风的话。
他心里朦胧地明白祖母和商沐风的意思,可他实在想不出这事还能有什么解决的办法。
“我有必须要做的事,你知道。”半晌,他憋出了这么一句来。
商沐风无言看着他,他当然知道,四年前望月关一役,燕远一夕之间失去了祖父、父亲和兄长,就算从那之后燕家成了整个京城无出其右的功勋世家,可丧失亲人的痛,哪里能那么轻易放下。
驸马不涉朝堂,横亘在他与那个小公主之间的,又何止是君臣身份?只怕,还有一个迟来多年的真相。
“我只是不想看你,逃避你的内心。”商沐风抬手,拍了拍燕远的肩。
燕远忽然抬起头朝他笑了一下:“我与乐阳情同手足,不会变的。”
商沐风拍在燕远肩上的手突然顿住了,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,颇有些报复之意地说道:“真的吗?我赌你迟早后悔今日所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