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抱着膝盖,时不时看一眼天空。其实什么也看不到,只有黑色的影子,看起来像人头,像张大嘴的卷云兽,像咬人很疼的牙齿,这些常常出现在她噩梦里的东西,困着她不能醒来。她很怕,和那孩子一样怕。天还没黑的时候,她谨记着从小到大的叮嘱,绝对不可以在外逗留,幸好她对家以外的地方也没什么留恋,因此一直恪守这一规则,但那孩子拉着她的手说害怕,因此她就逞强道:“没事,别怕,我在。”
她怕的要命,只希望那孩子能好一些,与他的相识到此结束。她无法想象自己今夜的消失会让其他人如何看待,不知道母亲会怎样,也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,谁也不会将自己彻夜未归这件事告诉信阳,信阳再告诉赤宴,月婵她们会帮自己瞒过去。到了明天,若无其事的回去,一切就当作没发生。她这样想着,身后那孩子的喘息声越来越深重,就像勾魂的绳索从地底深处爬上来,慢慢地爬上她的背,在她的骨头上打结……
“我真幸运……”男孩说话时花费了很大的力气,一只沾满血污的手紧紧攥着小桃的衣角,生怕她跑掉,“你真好看。”
一种被调戏的感觉涌上心头,周遭被更深的恐惧环绕着。尽管如此,她还能挤出轻松的表情,拍一拍他的手臂,发现这具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