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。
也许是章纪杉离婚的消息让我心里五味杂陈,急需一个情感的宣泄口,鬼使神差的答应了早川先生的饭局。
他是个彬彬有礼的人,且日本的处世之道本就擅于维持疏而不离的关系,于是一顿饭吃下来,竟然相谈甚欢,又决定去居酒屋续第二摊。
北海道的三月依旧清冷,海岸边残存着未融的积雪,早川先生陪在我身侧,面上微微笑着,不言不语的发散温柔。
我抱着双臂,沿着堤岸慢走,一茬茬昏黄的灯影从眼中晃过,折射出的皎洁雪光,忽然让我的视线有些模糊。
抬手抹了抹,发现是眼泪,原来,我还是在替他难过。
早川先生少见的慌乱了片刻,手里举着纸巾,想递过来,又怕唐突,迟疑着用汉语问我:“陈芙,你怎么了?”
他的中文发音很生疏,芙听起来像胡,胡闹的胡。
我此刻的行为,就是情绪在无理由的胡闹,一段本该淡忘的感情,一个伤我极深的人,我却仍旧为之感伤落泪,简直荒谬。
“没事,大概是......眼里落了雪,化成水了。”我想了个唯美的借口,来掩饰脆弱的情绪。
早川先生用关切的目光看着我,并不揭露谎言,语气温柔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