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司机在下一个路口转弯,驶回了原本的方向。
秦嘉懿脑子里紧绷的弦不敢松,她死死握住手机,就像抓住了这趟路唯一一盏路灯。
四十分钟的路程延长到一个小时,她没等车停稳就跳下车,脚踝传来清脆的咯吱声,她忍着痛拿下行李箱,一刻不敢多留。在这片灯光璀璨的区域,司机逃得比她还快,尾气熏得她眼睛流泪。
有人在雾气中大步走来,拽她进温暖的怀抱,她抓着他的袖子,什么形象都不要了,化妆品、眼泪蹭了他整个胸膛。
“我以为、我以为……”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我以为我要嗝屁了,你知道吗?你知道我有多害怕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他轻声说。指腹擦去她的泪水,从未有过的温柔像片羽毛,拢住她剧烈跳动的心脏。
秦嘉懿揉了揉眼睛,想看清他的表情。然而睫毛膏被她蹭得到处都是,黏在手背、眼睛四周,她嫌弃地咦了一声,“好像瘸掉的蚊子腿。”
“还有心情开玩笑,看来没有大事。”他捏住她的手指解锁手机,把他设为她的第一紧急联系人。
紧急联系人不是父母,不是朋友,是和她从小吵到大的伪竹马,这真是种奇妙的感觉。秦嘉懿捧着手机,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