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也急不得,小唐和樵生都还年轻,你急什么。”
“我这不是生着病,担心哪天就走了。”江母说:“要不是我生病,樵生也不会跟之前那个断了,说不定早就结婚了,他这几年过得不容易,我也知道他辛苦,前年我住院,他怕我挺不过来,答应我去相亲结婚。哎,说到底,都是我拖累他了。”
“母子两个还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。”小姨道:“小唐和樵生我现在看着也挺好的,你这话说给我听听就算了,别当人孩子面说。”
“我又不是老糊涂了。”
两人又聊起别的,唐懿停在门口,忽然没了推门进去的勇气。
假象被戳破的现实来得如此仓促。
她强装镇定,敲门进去时甚至还能笑着和两位长辈打招呼:“妈,小姨。”
小姨笑问:“樵生呢,怎么就你一个人?”
“他在楼下接电话,等会就上来,你们东西收拾好了吗?”
江母接了句:“差不多了。”
唐懿抿了抿唇:“那你们先坐会,我去办出院手续。”
她近乎逃离似地从病房里出去,说不清到底是冬日房间过高的暖气让她窒息,还是先前听到的那番话更让她难堪。
那天回去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