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母笑:“那你们聊,我下楼缴费。”
唐懿坐到床边的凳子,盯着江樵生打着石膏的小腿,欲言又止:“你……”
江樵生看着她:“你昨晚去跨年了吗?”
唐懿摇头:“没有,下班已经过了零点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江樵生笑了下:“没有让你等。”
唐懿有些想笑,又有些心酸。
她一直在等他啊。
唐懿不敢看他,盯着床尾的光影:“你怎么出的车祸?”
“过马路没注意,对方右拐车速太快,不小心碰上了。”江樵生说:“就在你们电视台附近。”
唐懿莫名来了一句:“那说不定可以上今天的社会新闻。”
江樵生微挑着眉:“那你是不是要采访当事人?把握第一手资料。”
唐懿煞有介事: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江樵生沉默几秒,而后倏地笑了起来,他大约真觉得好笑,唐懿挨着床沿的膝盖都能感受到床板的颤动。
唐懿看着他,忽然觉得这场意外不似意外,反而更像是惊喜。
她平时工作忙,只有固定的周三傍晚和周六下午有空来医院看江樵生。
江樵生出院那天,平城大雪忽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