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奇奇怪怪的借口和她相处,一会送糕点一会送书画,还亲自写了一副字给她当新婚礼物。
好似那天金银铺的事情全没发生过一般。
程湘慈在讨好她,郑沅却搞不懂她在想什么,直到有一天她问:“二妹妹,你嫁人后,我还能来霍家找你玩吗?”
郑沅眯了眯眼,联想到了什么。
哦,是呢,下聘那天,霍松阳也来了。
于是郑沅笑眯眯地端茶送客:“大姐姐,抱歉,日后我要陪霍五爷四处访医,恐怕不会长留京城呢。”
后来程湘慈再也不来了。
转眼便到了初九,天还没亮,喜娘便来了,还带来了京里手艺最好的梳妆娘子给她开脸,郑沅一边小鸡啄米地打瞌睡一边被梳妆娘子按在圆凳上任意施为。
原本该由新娘的母亲来梳头的,但程夫人没有来,喜娘瞧了瞧困得眼睛还闭着的二姑娘,也不知她是不懂,还是不在意。
琵琶在一旁拿着烛台打光,方便梳头娘子为郑沅描眉,她今日也穿上了新做的桃红袄裙,戴上了细细的银镯子。
窗外还是漆黑的夜,屋里点了十几根蜡烛才让屋里亮堂起来,二姑娘已换了凤冠霞帔,面容在跃动的烛火下显得格外恬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