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画娃娃。
可真人站在眼前,霍柏川才发觉自个错的离谱。眼前人骨量娇小,梳了乌蛮髻,穿绯色缎衣,五官并不十分明艳,倒像是春风和了桃花汁,均均地揉搓出的清丽秀致。
两人目光撞在一起,都呆了一瞬,郑沅早一步回过神来,抿嘴笑了笑。
霍柏川慢慢红了耳廓,有些慌乱地错开视线,转头去看旁边的花。
“五爷好。”郑沅福身打了招呼。
“二姑娘好。我腿脚不便,怠慢了。”霍柏川侧身避开她的礼,眼神飞快地瞥了她一眼,又落在桌案上了,“请随意坐。”
本以为那么胆大约见未婚妻的人是个强势的性子,没想到……脸皮薄得很。
暖房里置着一套黄花梨雕花的桌椅,上头铺着厚厚的绿锦垫子,霍柏川便坐在靠里的一面。
郑沅拣了个在他对面的梅花方杌坐了。
一是离得远,显得矜持,二是方便她正大光明地看他。
霍柏川从没这样与女子相处,他跟着父亲在边关大营长大,毕竟军营里连耗子都是公的。
原本有很多想问她的话,在心底转了几圈却又说不出来了。
他只能蹩脚地借着煮茶分茶,打开话匣子:“这是今年新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