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的少年。
若她没有突然异想天开,央着他带自己出去,恐怕两人对彼此的印象,也就只留在别院惊鸿一瞥,此外再无交集。
可她又恨这交集太苦,平白赚她这样多的眼泪。
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想着,冯玉殊睡了过去。
窗外下了暴雨,狂风将窗棂吹得阵阵作响,屋内也晦暗不明。
不知过了多久,孟景在这一片雨声中,毫无征兆地、缓缓睁开了眼。
他茫然地望着金线绣云纹的帐顶,感觉到些微风雨的凉意,而他自己的体内却好似火炉,烧得有一些意识钝滞。
手臂麻了。
他顿了顿,想稍微用力,将被压着的手臂抽出来。
然后他看见了趴在上面的少女。
从这个角度,只能看见她黑鸦鸦的云鬓,和一段白腻纤长的脖颈。
好重,根本抽不出来。
他虚弱地挣扎了片刻,放弃了,怔怔地看回帐底,开始思索一些人生终极问题。
我是谁,我在哪,她又是谁。
豪富的卧房,在他榻边熟睡的美丽少女,跟他有什么关系?
脑中好似有一团迷雾,阻止他触及这些问题的答案。
他连编都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