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她要真正走出来,她要见他,以兄妹的方式。
于是几乎是破天荒地,她主动去了电话,在三天前的那个凌晨。
拨电话之前,她设想过他换电话号码的可能性,也设想过他可能不会接。可当接通的声音传到她耳膜的时候,她又觉得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。
“喂?”
一个沉沉的男声透过电流传了过来。
她一时没有说话。
那边静悄悄的,没有任何声响,却也没有挂断。很久之后,他重新开了口,声音带着一丝迟疑。
“是小树吗?”
他顿了顿,似乎是知道她不会开口,又似乎是怕她挂断,急急忙忙又接了一句。
“是小树吧。”语气分明是确定的。
周岺这才平静的开口——如果是以前,他这样的两句话,都能令她浮想联翩。
“是我,我明天回家。”
那边很久没有回应,周岺也没有挂断,似乎想看看他的反应,又似乎并不在意,只是抻着一根线慢条斯理地冷眼看他情绪翻涌。
“好,几点到,我去接你。”
“晚上十点。”
“那我在火车站门口等你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