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,整个人都凉透了,轻声答道:“好。”
程怀开车,她被盛毅拽着坐在后排。身上的伤火辣辣地痛,她小心地掩饰着,连呼吸都尽量轻一些,生怕旁边的盛毅会察觉到异常。
程怀正襟危坐,努力假装自己不存在,但时不时就会小心翼翼地透过后视镜看他们。两人坐得很开,各自靠着窗户,望着外面,明明离得那么近,彼此之间却仿佛有一道鸿沟。程怀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,这个世界也许真的有破镜重圆、毫无芥蒂的故事,但对他们来说实在太难了。
他们之间不仅隔着血和泪,还隔着人命。
车子很快到了附近的三甲医院,医生检查的时候,他们才发现夏君笑的小腿上有一道很长的口子,应该是跟那女人撕扯的时候被玻璃划伤的,而且看起来,划伤她的那块玻璃应该还不小。她一路上都捂着那道伤口,此时已经被血糊住了,医生用棉签沾了药水,一点一点地将粘在上面的裤腿分开。
夏君笑别过头,紧咬下唇忍着痛。足足过了好几分钟,才终于清理好,医生说:“伤口太大,必须缝针,不然以后会非常难看。”
她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,牙齿咬得更紧了,双手紧紧拽着衣襟,用力得手指关节都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