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既然想写信,就要好好习字。”
明菅闷声道:“可是写字好难。”
齐先生难得严厉道:“你习字还不过一天,世上哪有一蹴而就的事情。心性这样浮躁,做事只会事倍功半。”
“我知道,”明菅的头更低了,“可是我怕赶不及。”
齐先生放缓了语气:“也不必你亲自来写,可以托人代笔,或者让人捎个口信过去。”
明菅摇头,稚气的脸上露出与年龄不符的神情:“离得太远,温家的人肯定不想我和舅母有往来,我也信不过她们。”
齐先生看着她心里一软,爱怜道:“你这样聪慧懂事,想来你舅母一定很爱你。”
“我知道舅母爱我,”明菅抬头看她,神情认真道,“可是先生,这不长久。”
齐先生听到她这样说,蹲下身来与她平视着问道:“你小小年纪,为什么会这么想?”
明菅理所当然道:“从前我很爱我娘,虽然她总是不理我,很少和我说话,心里只挂念着我爹,但我还是很爱她,因为她是世界上和我最亲的人。两年前她病死了,我当时哭得很伤心,好长一段时间夜里醒来枕头都是湿的。可不过才两年,我已经不会时常想起她了,即便想起了,也不再那么难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