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细细推开,“婢今日写的,王妃瞧着,可有什么不妥?”
原是要送往金陵城的信笺,贺瑶清抬眸望了眼俞嬷嬷,随即慢条斯理的看向绢帛上细如蚊蝇的字迹。
“月处臣服于历,府中安。”
已然不曾在上头问询俞绫的下落,贺瑶清默了半晌,菱唇轻启,“嬷嬷,不若将后头改成‘吾徐徐图之’罢,也好教他们安心些。”
俞嬷嬷随即应下,转身出去了。
贺瑶清望着俞嬷嬷背影,她不曾去问俞嬷嬷这卷成细杆的信笺要如何送出,亦不曾问这梁王府可还有别的内应在,这是俞嬷嬷头回将金陵城的信笺给她过目,怕操之过急,反倒惹她旁生疑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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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,日长一线,才刚用过了晚膳,天便已然暗了,贺瑶清于院中随意走了几步消食,便回偏屋内案几边坐着穿针引线。现下她宿在偏房,与先头的屋子不过隔了一条长廊一个甬道,说是偏房,不过是床榻小些,旁的倒也不曾有何不足的,何况如今她是一人困觉,舒展身子已然足够了。
那头俞嬷嬷瞧着贺瑶清指尖转动轻捻着丝线,又打上最后一个结,至此,那香囊便已然完工。
“嬷嬷你瞧如何?”贺瑶清献宝似地提起香囊置于俞嬷嬷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