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傅挽挽不敢说下去,但她听人说过,定国公熬不过今年冬天了,所以贵妃才急着找人为他冲喜。
“夜深了,回屋去罢。”惊云再次道,“明日起来便好了。”
傅挽挽的确筋疲力尽,自回西暖阁睡下。
躺在榻上,眼泪从眼角滴落到枕头上。且哭吧,哭是她唯一能为姨娘做的事了。
……
惊云说得很对,第二日起床后,傅挽挽便恍若无事了。侯府里传了话来,说陈管家被撵了出去,礼部那边得知陈之德意图奸辱侯府女眷,也革去了他的功名。
傅挽挽没再在意这些事,只忙着装饰听涛轩,她不顾寻灵的反对把东暖阁折腾了一遍,这还不够,又花了五日将院里花木也重新打理了一番。
不过,后院那几株茶花她没有挪动。闲暇时候,她会看着那几株茶花发呆。
恍惚中能看到姨娘拿着剪子修剪花枝的情景。
不过,只是想想,并不会哭。在那晚的彻夜痛哭之后,她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了。
“夫人,外头来人了。”含玉匆匆走到茶花旁边,打断了傅挽挽的遐思。
傅挽挽拿帕子抹了泪痕,问道:“怎么会有人来?”
“是宫里派来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