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率先下车,哆嗦着身子,隔着车窗,她冲江屿郑重开口,“反正都是互相折磨,还不如趁早离婚。”
江屿本欲下车的动作一顿,他紧了紧手,镜框下的眸子已然寒冽如雪。
良久的沉默过后,寒风中飘过男子沙哑的声音,“和我结婚,很折磨?”
宋书砚不假思索地回答:“对,很折磨。”
江屿不悦地揪着眉心,他意识到,宋书砚似乎很少这么快速地回答他的问题。可这一次,却是毫不犹豫地破口而出。显然,离婚的念头,估计也不是一朝一夕了。
“好,我同意离婚。”说完这句话,江屿重新系上安全带,冷漠地开口:“我待会有事,出去一趟。”
出去一趟?这么晚了,还能去哪呢?
可这已经不是宋书砚需要关心的问题了。
宋书砚狠狠咬住舌尖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平稳,“你随意。”
宋书砚转过身,背对着江屿,阔步往前,只留给江屿一道背影。她走的果决,可走着走着,脸上的笑容缓缓回落下来。
一切的倔强和骄傲,溃不成军。
话说的这般潇洒,可心心念念了七年,要说放下,哪里会有那么容易?
江屿眸光闪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