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咽了气。
但这毕竟不是酒驾,周树惠本身又有重病在身,只能算是过失伤人,量刑较轻,只要有被害者家属的谅解书,就可以缓刑。
周明闳还在派出所临时关押着,岑暖又迟迟不露面,他家属等不及,直接来殡仪馆找人,男男女女一大家子,嚷嚷起来像一万只乌鸦飞过。
季繁森抱着骨灰盒,就这么以一敌百,扯着脖子跟这些人对骂。
莘烨带着岑暖过来时,正好就遇上了这场闹剧。
冬天本身天黑的就蛮早,更何况是雪后的阴天,外头灰蒙蒙一片,岑暖靠在椅背上向外看,也看不清些什么。
大哭过后有些虚脱,她心里恨极了这一家人,拉了两次车门却没拉开。
“你不用下去了,这些人有理也讲不通,倒白费了口舌。”莘烨说。
实在是有心无力,她只好点头:“不要再打架。”
莘烨‘嗯’了一声,他神情淡淡的,又安慰她道:“你应该知道的,之前和季沣的那场冲突,并不是打架,而是我单方面的压制。”
随手打开车门,他走下去不久,便领着季繁森上来。
外头的人一哄而散,季繁森疯狂吐槽:“我去,那都是些什么人啊,简直像土匪强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