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八日,一晃就过去了。
从十七日开始,就有宾客上陆家来了,成泽张罗着迎客,陆学善和戚氏也不能置身事外,说起来,毕竟景兰是他们的女儿,老祖宗为了弥补这些年景兰流落在外吃的苦,特意请客庆贺景兰回家,他们应该欢喜才是。
陆学善是欢喜的,可戚氏就不一定了。
成泽写了请柬发出去,可还有一份留底的单子,这单子用来核算到底需要准备多少桌席面,又要安排多少人服侍来客。
戚氏看到了上头写着谭氏的娘家人,就有些不欢喜了。
按理说,谭氏既然亡故那么多年,她现在才是陆学善的妻子,尽管是继室,要请是不是该请她的娘家人呢?
但成泽写的请柬留底的单子上却没有戚家人,这让来客们看了咋想。
戚氏找到陆学善,把手里的单子扔给他,气恼道:“你瞧瞧,成泽要请的人里头,是不是少了谁家?”
陆学善接过去看了看,放下,说:“人都在这里,不曾少谁,成泽心细,连谭家人也请了。谭家人晓得景兰回陆家了,定然欢喜吧。”
戚氏拔高了声音:“戚家,我们戚家呢?正经的娘家人不该是我们戚家么?我嫁给你十几年了,我们戚家不算陆家的亲戚?成泽这意思,就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