吞吞地直起身子,额头上突然掉下一块湿毛巾砸在胸前的蚕丝被上——应该是随禾昨晚走之前给他敷的。
裴之宴愣了一下,摩挲了几下半湿半干的折成方块形状的毛巾,眼角溢出一丝笑意。
裴之宴打开微信,点开随禾的朋友圈。
万幸随禾没有和他一样设置什么三天可见,不然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。
最上面那一条还是一个星期前求租房的,裴之宴看见了季北辰的点赞和评论。
再往前多是美食和风景照,裴之宴翻了十多条才看见一张随禾照片,二月份过年的时候拍的,雪花落在随禾红色毛呢斗篷上,唯美至极,裴之宴鬼使神差地点了保存。
随禾突然敲了敲门走了进来,裴之宴慌忙把手机锁屏塞到了被子里。
“醒了?我给你煮了清淡的小粥,你洗漱一下起来吃。”
看着随禾穿的淡黄色碎花围裙,裴之宴心中微动,“好。”
吃完早饭,随禾又逼着裴之宴用艾草泡了脚,前后量了两次体温,虽然还没有完全退烧,但已经趋于正常了。
一个早上,随禾让裴之宴干什么裴之宴就干什么,乖的不行,让随禾一颗老母亲的心十分欣慰,但这种温馨的氛围很快在中午被打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