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个儿惯来粉润的面色都泛着苍白,再衬着病气,直惹得孟秋顿觉心酸。
看到孟秋蹙眉,燕承南还当是他哪句话讲错,赶忙好声好气的添上一句,“那我往后、往后注意着,再不生病了。”
“……殿下这一哄,竟让我愈发的心疼了。”她又叹又笑,晓得是自个儿教小郎君担忧,便只得佯装促狭逗趣儿的,屈着手指轻之再轻的,刮了下他稚嫩挺翘的鼻梁骨,“好啦。哪儿有谁不怕吃苦,您这是诚心骗我。我可不骗您,等到明儿用药的时候,我一定要为您多备下些果脯!”
她话音落下,小郎君面颊又是一阵儿泛红。他应承着,“往后再不与你说虚话,”遂小小声说,“要梅子的。”
“噗嗤~”孟秋被惹笑了,用手指头去捏他腮边软肉,亲昵又嗔怪的瞧他,语气却是温柔纵容的,“好端端的男孩子,怎的这样嗜甜?”
燕承南心知不该由着她这样逾矩,怎奈又着实贪恋她给予的这点儿温情,也着实舍不得推开。他虽年幼,亦晓得人心叵测,尤其孟秋而今身份特殊,他按理来说,更该疏远防备。
就如年前被派遣到他身边的婢女,抑或不知如何骤然暴富的奶娘,再有近不得、远不得的那些嫔妃。
都不是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