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”
见小姐此番作为不同往日,金绣心中是惊疑不定,耐不住提醒道:“秦嬷嬷毕竟是赵老夫人派来的,小姐总要给她几分面子——省得夫人夹在中间为难。”
姜蝉轻轻叹了口气,“我知道,快去吧,省得人跑了!”
屋子里又剩了她一人,她觉得有些气闷,推开窗子,风卷着雪粒子袭面而来,满屋子的炭火气顷刻散了个干干净净。
书案上头的《赵氏家训》不停翻动,哗啦啦地响。
火盆中的炭火无声地燃烧着。
姜蝉伸出一根手指,轻轻推了那本书一下,再推一下,猛一挥手,那本《赵氏家训》落入火盆,彻底烧成了一堆纸灰。
有秦嬷嬷这一出,姜蝉生恐夜长梦多,等不及再派人找卫尧臣,披上斗篷提脚就往马房走。
清新沁凉的雪花落到她的脸上,憋在胸口的浊气一扫而空,浑身上下都轻松下来。
“小姐去哪里?”女人的嗓音就像缺油的门轴,吱呀呀直响,又涩又尖,刺得姜蝉心头突地一跳。
秦嬷嬷一张长方脸,细眉小眼,高颧骨,薄嘴唇,虽年过五十,可脸上不见一道皱纹,只鼻翼旁有两条深深的八字纹。
应是一接到消息就赶过来,她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