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把方才想起的话同她说了。
“表姑娘明的暗的也来说好几回了,依我说,您倒没必要咬紧了不应。她是您侄儿,如今伍爷没了,跟前就这么一个姑娘,您收她做个小棉袄,叫柜上那些老人儿瞧去,也要念咱们家一句重情重义不是。”
见那碗里只剩药根儿,春姑姑接了空碗,又递蜜饯过去。
“她老子娘不在,想记您膝下,图的不过是个娘家依仗,她到底是个外姓,有此念头,也是常情。您心里怕少夫人生些心思,可再细想,少夫人还真不是那等小心眼儿的人。”
辛氏默声片刻,摇头道:“却不是因着妙妙。”
她看中的儿媳,性子是极好的,自不会因这些小事去疑心生事。
春姑姑不信,哼笑道:“那还能因着什么?平日里,您是最疼表姑娘的,怎么如今连这点儿子小事儿都不肯依了。”
辛氏睖她,骂了句:“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,孩子们私下找你说情,你听听就是,还真因着这些来左右我的意思不成?”
“合着您都知道了。”春姑姑眼底露怯,也不敢再说什么。
“你能瞒得了谁去?”辛氏呛她,“狐狸的尾巴藏不住,你打她走就眼神飘忽,又闷头要降服我似的,好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