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捧在他跟前,“衣裳。”
崔永昌薄唇抿紧,垂目看她一眼,稍稍抬起脖颈。
曲妙妙踮起脚尖,凑近了为他披上。
目送着崔永昌翻身上马,转过巷子,瞧不见身影,她才抹去眼角的泪花,强挤笑意地回了内宅。
好在崔家是辛氏做主。
当天夜里,春姑姑把门口一幕当闲话在饭后说了。
辛氏吐了漱口的浓茶,忖度片刻,笑着宽慰儿媳:“永昌小孩子习性,你公爹平日里又骄纵得厉害,才惯出了他这个话不过脑的毛病。你不要理会,他逗你玩儿呢。”
春姑姑也在一旁打圆全:“可不是么,永昌嘴巧话多,吃醉了酒,就爱着三不着两地浑说,前几天还哭天抹泪地说想姑爷了,没进家门,就在外头嚷着要备马进京找他老子。”
“大半夜地闹了一场,第二天一早,还不是跟没事儿人一样?”
“小孩子家家的,脾气急躁了些,胡说两句,少夫人自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都是宽慰的话,但春姑姑的这几句里头,明显的带有偏袒的意味。
偏她是辛氏跟前最亲近的一个,在宣平侯面前都要从本家称呼,喊一声姑爷。
有时候脾气上来,就是崔永昌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