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进浴室,开启花洒,让温热的洗澡水淋湿全身。
大约过了两分钟的样子,史蒂夫正在搓洗头发上的泡沫,那只是一种感觉,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,也许是军人的敏锐。其实花洒的声音很吵,但他就是听到了,或者说,感觉到了有人打开门,并走进了他的房子。
这种感觉并不太好,史蒂夫警惕地将听觉集中到浴室外面,他没有关水,而是扯过一张干毛巾擦掉脸上的水渍,接着套上一条短裤。史蒂夫悄无声息地拉开浴室门,他从门缝中挤了出去,然后轻手轻脚地拐进了卧室,他拿起靠在床头柜上的盾牌,随手抓了一件衬衫披在身上,没有来得及扣。
当他接近客厅的时候,史蒂夫感到背后的肌肉已经完全绷紧了,他留意到自己正在以一种作战时的方式贴着墙行动,他已经在计算该用哪个角度扔出盾牌可以做到万无一失。
当他看清客厅的人影时,史蒂夫松了一口气,他靠在墙边,轻轻地敲了敲,提醒擅入者他就在这儿。
“我记得我有锁门。”史蒂夫将盾牌放到地上,一边扣着衬衫衣扣,一边往前走,“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史蒂夫头发上的水珠滴进了他的眼睛,男人这才意识到他不但没有擦头发,连鞋都没穿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