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他笑,自有一种睥睨于泰山之巅的豪情万丈。他说:“朕不会因为任何人而羁绊,命运铸就了朕。在朕的眼里,江山胜过一切。”
“包括段晨岫?”聆音不知为何,突然问了这句。
然而萧洛隽并没有不悦,毫不犹豫地回道:“是。岫儿……当年在宫中,朕沉溺于美色,玩乐以迷惑皇叔。那些女人们,位卑者谄媚;位高者轻蔑骄纵,对仆妾任意打骂。朕从不立她们为妃,朕也不想让她们诞下皇嗣。皇叔膝下无子,也不让朕立后,让朕有了亲政的理由。那些谄媚之人见到皇叔的时候皆畏缩如虎,那些骄纵的人见到皇叔笑得却如同春花一般灿烂。”萧洛隽轻蔑一笑,眼神波澜不惊。这些事情,对于他来说只是陈述一样。
他这样轻描淡写地说着世事的艰难,三言两语间,便道尽了一个朝代最惊心动魄的反王之乱。聆音听着,心里莫名地就揪了起来。
他终于讲到段晨岫,眼里倒是缓和了数分:“岫儿是母后的宫女,朕常去母后宫中。只有她,不谄媚,但会在背后默默地支持朕,无关乎朕的身份。后来,朕将她从母后那儿要了去。她清冷如月,和那些女人完全不同,温婉,不张扬,内秀于其中。朕本想立她为后,等待了数年,然而朝局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