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一般,将手上的泥擦了下,迫切行礼道:“皇后吉祥。”
聆音嘴角的笑意更浓了,“没想到我有朝一日,也会看到淮姨人老珠黄、做小伏低的样子。”
微微的嘲弄,却不带任何的恶意。
老宫女倒似皇后所说的是在叫她平身一般,十分自然地起身,将表情摆得十分恭谨,似是荣宠过剩,不胜惶恐。
“淮姨倒仍然易容有术,此番也跟本人截然不同。若无凤蝶草,怕于宫中见你,也不认得。嗯,这副受宠若惊的样子,真是浑然天成。”聆音揶揄道,“淮姨,郑玫收了你多少银子?我宫内的掌事的人心,如此之快便被你收买。”
“不多不多,只是些琐碎的小玩意罢了。”
聆音缓慢移步,似是赏了草木一番,笑叹道:“淮姨,我这儿的寒竹可是很名贵的。现在我倒很忧心,会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。”
“不会太惨不忍睹就是。”明明带着笑意的话,可是那表情,那动作,明显是下级回答上级问题时的严谨样子,“况且,这些寒竹,浅沫山亦曾种有。”
聆音微笑。
淮姨入宫,混入了花房,名字依然是淮姨。她故意在花丛中种了一棵凤蝶草。凤蝶草在此地难得,宫廷中更不会无缘掺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