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薛秒离开的方向,眸光沉沉,“去了也没用。”
忽如其来的情绪化让薛秒觉得很难受。
她掬了捧凉水,把脸浸在其中,直到呼吸都有些不畅时,才缓缓松开手。
半晌后,薛秒抬起头,看向镜子里的自己。
凌乱的鬓发粘在湿漉漉的脸上,妆容早已所剩无几,脸色灰白如纸,眼里满是疲惫和辛酸
落魄,悲凉,这就是她的现状。
卫生间里的檀香味很重,熏得人头晕,薛秒用力甩了甩头,勉强回神几分。
她扶着墙走出去,再抬头时,人已经到了火锅店外,干脆靠着墙站着消遣时间。
不远处的路灯下站了个年轻女人,她垂着头,看不清脸,灯光照出个纤瘦轮廓,半弓着背,指间衔了半支烟。
忽明忽暗的火星在晦暗的夜色里,像年久失修的风灯,弥散的烟雾勾勒出无声的悲切。
薛秒静静地凝望这个陌生的女人,却觉得很熟悉。
有时候,人类的欢喜未必相通,孤独却有共鸣。
钟敛渠远远看见这一幕,单薄的眼皮折出深痕,眸光不复澄明。
他很想问问薛秒到底怎么了,却又不知从何提起。
在这段不期而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