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朝琢磨了会儿,虽说他现在醉着,安格斯还是有些紧张,怕他突然变脸。
    “好听啊。”谢朝扳着手指,“憬彼淮夷,来献其琛,元龟象齿,大赂南金。诗经里头的句子。”
    安格斯苦着脸,说不出来是庆幸还是失落。看上去谢朝对沈其琛这个人毫无印象,听到这个名字毫无反应,还能想到诗经。也许现在他只是喝了酒,一时记不起来罢了。
    “呀,我好像有个朋友,和你这名字一样。”谢朝一本正经地回忆。
    安格斯喉结滚了滚:“我就是你这个朋友。”他打起精神,和谢朝对视,“你能原谅我么,刚开始没告诉我,我只是想等你回忆起来。”
    谢朝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他,绷着张脸。
    安格斯恍惚之间觉得他酒醒了,挺直了后背,做好了被骂的准备。
    谢朝蠕动嘴唇,吐出一个字:“哦。”
    很冷漠的样子。
    安格斯霎时慌了,“哦”是个什么意思,表示他理解了,还是原谅了?
    他赶紧环住谢朝的肩膀,问道:“原谅我了?”安格斯可怜地控诉,“你都没想起我了,我伤心了好久。今天正好提到了这件事,不如就说说。”
    谢朝没什么大反应,黑水银般的瞳仁亮闪闪的,指着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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