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不再担心,婆婆若有什么不好自己难以跟夫君交代,也放下隐约的疑惑,继续养胎。
十月二十一,天气更寒了,地里庄稼已然收割入库,农人们准备过冬了。白茹茹带着章福晨起打了一遍李娘子教过的拳法,用过早食,正琢磨着中午要不要吃热乎乎的锅子,就听赵妈妈来报:“老夫人,盎太爷和他媳妇来送今年的地租,外院账房清点好了,二百两无误。他二位在外院给您请安了。账房问,这银子何时送进来给您过目,之后好入账。”听到了新的人物“盎太爷”,白茹茹很兴奋,一个多月来,她见得大多是家里女眷,早就想扩展社交圈了,好好了解了解、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,只是不知如何着手。
这可是瞌睡遇到了枕头,白茹茹按耐着激动问道:“哦,盎太爷是为家里操持田地,管佃农收租子的对吧?他们一年到头也是辛苦,只是请安为何只在外院,有何说法不成?”
赵妈妈眉目不动,像是料到老夫人有此疑问,回话道:“老夫人说的是,正是这位盎太爷。现在朝中章约大人,咱家太老爷章绅与盎太爷的爹章纪三人,是一母同胞的亲亲兄弟。可惜章纪太老爷,十七岁尚未成婚就死了,盎太爷是他贴身丫鬟生的遗腹子。这出身不算光彩,但是毕竟是亲兄弟血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