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衣锦还乡,嘴上客气,心里肯定还记着当年受过的委屈。
不见也好。
我赶到病房时,我妈刚做完腿部清创和缝合手术,正躺在床上输液,见她的伤势不算严重,我松了口气。
不过,凭我对市立医院的了解,住院部床位向来紧张,我爸妈也不像在这有熟人的样子……我问董小然怎么回事,他这才一脸尴尬地说,我爸在医院大厅里闹了一通,还骂哭了一个住院部的小护士,终于叫来了说话顶用的医生,答应腾出一张床位给我妈先躺着,我爸还挺得意,说这就叫会哭的孩子有奶喝,会闹的大爷有特权。
我头疼地捏了捏鼻梁。
我爸缴完费回到病房,将手里一叠票据抖得哗哗响,嘴里嘀咕着为什么不能所有费用都走医保,又数落我妈走路不小心;见没人搭理,他找上我,将自己并没有经历的事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,重点落在“一定要找司机索赔医药费、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”上。
我知道这不现实——听小然的意思,这起交通事故全怪我妈,人家司机愿意协商解决、承担一部分医药费就已经该谢天谢地了,照我爸那意思,分明就是要讹人。
我只能敷衍地应了几声。
我妈脸色苍白,没什么力气和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