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罪,却还有两餐糟糠,已是幸事。”
张远愣住。
韩琅凝视碗中粗食,“谷贱伤农,谷贵伤民,受损的终是百姓。”
张远:“虽有旱灾,粮价倒没有飞涨,要不然小人领的这点财禄是无法维持生计的。”
韩琅笑了笑,温和道:“张狱卒无需担忧,民以食为天,以后国家会在丰年买进粮食,灾年卖出,以此调控粮价,以防商贾牟利伤民。”
张远来了兴致,“这法子甚好,无论丰灾,都有国家兜底,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也算是安稳些了。”
韩琅点头,“安稳,甚好。”
碗里的糟糠被他吃得一干二净,到底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士族子弟,哪怕再狼狈,动作都不会粗俗,始终维持着那份体面。
张远对他的印象稍稍改观了些,透露道:“先前一起被关进来的三人,听说昨天被放出去了。”
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。
韩琅轻轻的“噢”了一声。
张远抱着手道:“上大夫受了刑,只怕往后还有更多的苦头等着你吃。不是小人说丧气话,你的这条命,多半会殒在这儿了。”
韩琅默了默,坦然道:“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,我落难之时仍得张狱卒关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