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砚来。”
倒是旁边的贺兰简突然神色局促起来,凑过来小声道:“你真要写……”
“不然呢?”
“要不还是……”
贺兰瓷淡淡斜了他一眼。
贺兰简只好闭嘴。
桌子很快搬来,笔墨纸砚也准备妥当。
门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。
贺兰瓷让李廷把情笺都放在桌上。
她取了笔,仔细挑过断毛,蘸上墨汁,在砚台边微顺笔锋,便凝神下笔。
少女梳着桃心髻,瀑布般柔亮乌黑的长发绕过素白如玉的颈子,流水似的落在襟前,只见她葱白的细指挽着袖口,另一手执笔,提笔转腕间,那支饱蘸浓墨的羊毫已经一挥而就。
墨迹顺着遒劲的笔锋肆意张扬,所到之处仿佛苍龙入海,又似游龙翔天,一笔一划力道千钧,透着要杀人的气魄,任谁看了都要赞一手好字。
须臾,贺兰瓷搁笔。
她拿起一张情笺,和自己方才所写的那张,一并举到身前,平静道:“世子,这才是我的字迹。”
“你看,有半分相似之处吗?”
情笺上是再普通不过的小楷,笔触甚至还略有点稚嫩,但此时纸上却是已颇有小成的颜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