缩在角落里的孙甜甜,藏在黑亮的眸子里的,是无措和害怕。
我抬了抬喉咙,“那时,”竟然很久才想起下一句,伴随着那些已经久远得不像是发生在我身上的往事,“那时候你过得也很辛苦,每日顶着四面八方的压力,焦头烂额忙不完的公务,我怎么也不能那般不知事,再去烦你。”
阎恪三两次动了动唇,想要说什么,终是没有说出口。我想他也许可能是想问我有没有恨过他怨过他,但是想来这句话到如今已没有意义。
不知是否因为四十万的赔款,孙明的丧事办得还算体面。正式地请了道人作法事超度,又照着金湾镇的规格大办了散伙席。
由孙明的哥哥为头操持,镇上各家派了人过来帮忙。
他大喊起势:“各位乡亲邻里!感谢各位今天到场,无亲无故,全凭着大家的情分,在这里我替孙家谢谢各位!这两天就请大家多多帮忙,各自分工,也算送孙明最后一程。”
话毕,各人都凑了过去领事。
接待来宾烧水倒茶的,点火放炮仗的,搬凳桌洗碗筷的。
这种事我历来都分着洗碗筷,不知今儿阎恪抽了什么风,把袖子往肘上一捋,竟然道:“我来吧。”
负责的是街头的一位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