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消疑虑,还是更因私心想气一气他。
兴许是阎恪陪我坐在门槛上,夜景也抵得上静美,使我一时错生出一种他很好说话很好应付的幻觉来,以至于我都忘记了他的正经面目,“你跟我说这些,不怕我动一下手指就能杀了她吗?”
我心头肉一跳,几乎吓出一身冷汗来,终于清醒了几分。我兀自持着镇定去看他:“你不会。”
月光和灯火的交织之下,我才看清阎恪的神色发冷,不像是在开玩笑,却还扯着嘴角,“你怎么知道我不会?”
这是他一贯不高兴的征兆。我极力吞了吞口水保持镇定,大脑飞速旋转想应对之策,一面干巴巴地呵呵两声,“你当然不会。”
“她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,你是天下之君,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要杀她?”
“可她跟你有关系。”他目光灼灼看向我来,我心尖一跳,“而你,跟我有关系。”
我涔涔冷汗已经要淌成河了。我突然才意识到,即便退一万步讲,我也还是阎恪名义上的老婆。
倘若真的被扣了顶绿帽子,且不说他心中介不介怀,脸上总不会光彩到哪里去。
于是我脑筋飞快,转向道:“她跟我关系也不大啊。她就是我在阴冥边边上捡回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