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。
赵炳林站在走廊上,面如死灰。
年轻时一表人才,到了中年,身上脸上都有些令人厌憎的世俗气。
看见她们,他疾步跑过来,“舟舟,爸爸对不起你,这些年我也常常后悔……但不该把房子卖了,小海是你亲弟弟!”他激动的五官有些扭曲,眼睛闪过一丝狠厉,“是不是宋媛的主意,她就是恨我,恨这个孩子,所以让你把房子卖了是不是?”
不提还好,一提妈妈,宋清舟彻底破防。
“你少自作多情,我妈哪儿能想起你,她跟自己的初恋好着呢!还有,我没有爸爸,出国那天,他就死了。我现在姓宋,出国前改的,不然看到自己的姓名就吃不下饭,恶心!”
她说话的声音不带情绪,轻飘飘的,显得尤为理智淡定。
眼前的中年人到了崩溃的边缘,眼睛发红,嘴唇颤抖。跟宋媛那天抱着她在机场哭的样子有几分像。
宋清舟舒了一口气,这口气憋了十年。
赵炳林外面有女人这件事来得太突然,她当时只知道傻哭,等到了日本反过劲儿,恨得咬牙切齿。
两人从枫林小区出来,宋清舟整个人舒爽了许多,打算晚上找个酒吧嗨一下,顺便庆祝她回来就成了富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