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去护士台拿两份资料。”
他眼神闪烁,幸好她没看到。
“哦,好吧。”
两人都沉默下来,片刻,秦萦转头盯着余时安的眼镜,回忆了一下问:“你近视?我记得你从前不戴眼镜。”
“一点点近视,一个不到两百,一个两百出头,到医院实习之后才开始戴的眼镜。”他语调平淡,含着极浅的笑意,“一穿上白大褂就习惯了。”
“装逼用的?又不是看不见!”
她揶揄的语气,却不再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。
余时安面上柔和得不可思议:“摘了眼镜也看得见,但在这里失之毫厘,谬以千里。我不能对不起身上的白大褂。”
秦萦的心意外柔软下来。
他的确是个好医生。
而她刚才不该这么说他。
再次的沉默,小厅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。
秦萦刀口忽然犯疼,她硬忍住了,换了个话题,“上次说要把余奶奶给我刻的钢笔给我,什么时候给我呀?”
余时安下意识摸上插在胸口口袋上的钢笔,但很快就装作不经意的挪开。
然后,很淡定的说:“再下次吧,现在没有带在身上。”
“嗯,那我明天能出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