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兄弟不救你,实在是你那张嘴作死的速度之迅捷,在下……完全不急驰援。
果然,桌案后的李崇琰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,随手拿起手边的镇纸石就朝他扬起手,却不知为何又缓缓放下了。
本以为要挨揍的燕临眨着眼躲了躲,见他最终并没有砸过来,还好似隐有痛苦地略皱了眉,便满眼关切又惊讶地脱口而出:“殿下昨夜竟是受伤了?!嗨呀,怪我大意了。当时我见您竟能独自从药庐走到顾春的阁楼下听墙角,就以为没事……”
那块本已被搁下的镇纸石冷不丁地迎面而来,暗卫出身的燕临眼疾手快地坐在椅上就势侧了身,还敏捷地伸手将它接下了。
岿然不动的隋峻斜眼冷笑,颇有劝他自己就着那块镇纸石一头撞死的意思。
李崇琰面无表情地盯着茫然的燕临:“你怎么会在?”
“哦,属下是昨夜回来的,正巧……”虽不太明白哪里出了差错,燕临还是有种危机感,诧乎乎地拿眼角向隋峻投去求救的信号。
可是隋峻已全然放弃援救,只略略抬眼望着屋顶横梁,坐等看笑话。
“路过?”李崇琰唇角浮起一个假笑,“药庐的位置远离主街,与凉云水榭也并不顺路。”
眼看隋峻明显打算见死不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