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底空无一人,竟似乎并非人为。
只是哪里有如此厚重的冰雪,足以压得垮这一株挺立百十年的松柏呢。
小郡主微蹙着烟眉。
她反应极快,近乎是在松树倒下的同一瞬回过头去,恍然间似乎瞥见一抹黑影一闪而过。
再定睛去看时,树底分明空空荡荡。
大约是错觉罢。
她疏离而矜持地朝媒人回了礼,温声道:“您过誉了。婚姻大事皆讲父母之命,父亲正在书房,您且去便是。”
那媒人便捧着名牒扭着丰腴的腰肢入了府,身后跟着声势浩大的随侍,每个手里都捧了檀香木刻的礼匣。
贺家这样的手笔,显然是奉上了十二分的诚意。
临王府虽强盛,却也需得给足了御史台面子。
毋论这一番提亲的结果如何,总归日后南亭别苑与贺恭一叙大约是躲不掉了。
小郡主剥了颗温热甜软的栗子,百无聊赖地想。
总之能出府透气便是极好的,何况南亭别苑历来以风景最盛出名,想来冰雪之下必定更添瑰丽。
至于究竟与谁同游,并不要紧。
只要不是……
小郡主推开闺房的朱门,忽然察觉到一股极具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