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人落泪,邵公子必然允。
及至将人送进问诊室,邵昔归才懊恼反应过来自己的这场骗局多荒唐。
在心里排演了许多种情况,最终觉得最妥帖的便是白徽棠一出来就道歉。
反正他的那朵海棠花儿心软得很,左不过好言好语几句再配几滴眼泪,最后耍赖插科打诨便过去了。
但白徽棠着实是出乎他意料。
白徽棠十分平静地走出问诊室,脸上看不出情绪波动,甚至去看了孟惠荣,还陪着孟惠荣说了一下午的话。
及至天黑,白徽棠洗漱了在床上躺下,邵昔归才彻底松了一口气。
不哭不闹,他的人果真是乖顺至极。
邵昔归轻手轻脚摸上床,臂膀往白徽棠那里伸去搂他,却摸到白徽棠满脸的泪。
他在哭。
忙将电灯扭开,将人搂进怀里看,用指尖细细密密去揩白徽棠脸上的泪,止不住地轻声问,“怎么了……是因为孩子吗?我不是有心骗你的,我太怕你不愿嫁给我……”
他指尖的温度温暖,话语带着这疼爱到极致的不知所措和无可奈何,白徽棠哭的更凶,“昔归对不起……”
他早该想到的,他这样一副不男不女的身子,合该是独自一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