抿唇走过去捡了起来,囫囵放进口袋,跟在邵昔归身后下楼。
他想起邵昔归问他的话:你怎么总记不住。其实他哪里是记不住,只是习惯不了罢了,这该是称呼情郎用的,被他用在邵昔归身上,倒是对不起这称呼了。
醉酒
下了楼坐上车,白徽棠和邵昔归并排坐在车后座,白徽棠紧贴着窗户坐,仰脸望着车窗外的建筑。
他在邵昔归车里看到的上海与在自己家里看到的不一样,在这里看到的上海是精致高雅、灯火辉煌,果真是洋人口中的东方巴黎;在他住的地方,那个上海是藏污纳垢、苍蝇如云的。
“你住在哪里?”邵昔归开口问。
白徽棠向车窗外望了望,发现还没过外白渡桥,“难民营旁边的寓所,一个小亭子间。”
邵昔归蹙起眉,亭子间?那么小的地方能住开人?
“我接你来我的公寓住好不好?”邵昔归问。
白徽棠不再看窗外了,而是扭过头看向邵昔归,他的眼睛很大,大到整个上海滩的灯火都映在他眼底,最后化为他眼里的盈盈笑意,“不了,我还有家人呢。”
“那我替你租一间公寓,你将人你的家人接来一起住。”邵昔归说,踢了一下驾驶座,“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