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,有礼站在黑暗中,见唐穆出来,他满眼心疼的看着唐穆,唐穆瞥了他一眼,看他没走且又是这幅表情,想来也知,方才的谈话他是全部听见了。
有礼嘴唇动了动似是准备说什么,唐穆截道:“今日起,你便是我师兄了。”
被他打了岔,有礼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,只好呆呆的点头,附和道:“额……对,师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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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,唐穆便入了寺,法号子。因为主持那句谁带他来的便去跟谁,唐穆便当真一直跟着有礼,有礼早课,他便随着有礼去早课,有礼诵经,他便学着有礼的样子诵经,有礼吃饭,他便也一同坐下吃饭,而突然多了个小师弟,又是个不管去哪都会跟着自己小师弟,有礼不仅没有觉得不适应,反而还经常同他解释他不懂的经文。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,就像有礼所说,在哪不重要,重要的是心有所念,手中有事,以心中有念为乐,以手中有事为满足,活着且一切安好,足矣。
或许是因为有礼看着年纪不大,但却极其稳重成熟,唐穆几次都想问他为何如寺庙,可话到嘴边,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了。
夜晚,有礼坐在团蒲上翻阅着那本草药集,唐穆坐在一旁,抱着一碗热乎乎的茶看着